雪白紧实的腰腹一点点露出。
在我褪下最后一点遮挡时,他猛地一把揽住我的腰,将我带进床榻,圈在身下。
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间,有些痒。
你叫什么名字?
若是疼了,就告诉我。
他只跟我说了这两句话。
黑暗中,他有时像是没了理智,不管不顾。
却又在碰到我的眼泪时,放缓了动作。
那情毒真的很厉害,一浪又一浪,持续了几乎一整晚。
天蒙蒙亮时,他终于停了下来,将我抱在怀中。
片刻间,我就沉沉睡着了。
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。
再睁开眼时,他已坐在窗边。
头束玉冠,衣衫严整。
晨光映在玉一般的脸庞上,好看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。
我傻乎乎看着他,觉得昨夜的一切都只像自己的一场梦。
见我醒来,他眸光闪了闪,嗓音清凌凌的。
多歇息一会儿,我命人送你回去。
说完,起身走了出去。
我向着他的背影伸出手臂,却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。
天上的明月,确实不是我这样一个烧火丫头能触及的。
我没有躺多久,就撑起身子,穿好衣服。
昨天的侍卫头领等在门外,还是那副不屑的样子,递给我一包银子。
我接过沉甸甸的银子,想了想,说:给南公子煮碗四物汤吧,多放些川芎和黄芪,最补气血。
那头领目光微动,拉着我就往后院走。
厨房在这,你来煮。
我在春月楼最常做的就是四物汤。
早上给那些过夜的恩客们每人送一碗,他们一口气喝完,都说全身舒坦。
今天,给南泽衡熬汤,我比平时更用心。
一直守在炉旁,等到药材都炖烂,才起炉。
路上又怕凉了,我把汤罐紧紧抱在怀中,一路小跑着来到书房。
南泽衡正在桌边写字,见我进来,有些意外。
我小心翼翼将汤放在桌上,怕他不高兴,又往后退了两步。
这是四物汤,公子趁热喝了吧。
他眨了眨长睫,看向我身后的侍卫头领。
追雨,这是怎么回事?
公子,咱们当初来辽东,你说这里苦寒,一个侍婢都不带。属下们又都是粗人,不如留下这丫头,照顾公子的饮食起居。
那侍卫追雨竟然想让我留下。
不知怎么的,我心口突然怦怦狂跳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南泽衡拒绝。
可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随意挥了挥手。
我不明所以地跟着追雨出去了,忍不住问:南公子让我留下吗?
追雨挑了挑眉,公子没拒绝,那便是同意了。你在春月楼一个月多少工钱?我出十倍。
我连忙摇头,你给我的银子已经足够多了,我不要钱了。
早上那包银子不仅能给娘养病,还够买一个新院子,再添置好多东西。
而我还能继续看到那原本遥不可及的明月,就已心满意足。
南泽衡每天很忙,就算晚上回来,也常常看书写字到深夜。
辽东的夜又干又冷,他的手裂开了口子,鲜血淋漓。
我连夜将猪油,香油,花蜜熬在一起,制成软膏。
南公子别嫌弃,这是个土方子,很管用。
他凝神看了看,缓缓伸出双手。
我挑起一块软膏,轻轻涂在伤口上。
他的手真好看,骨节分明,玉一样白。
不像我的,粗糙不堪,遍布着大小疤痕。
「你的手冻伤了,也涂这个吗?」
他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,我吓了一跳,实话实说:
「我家里穷,哪里用得起这么好的东西。」
看着他的长眉微蹙,我又连忙说,「可我在春月楼给姑娘们做过许多次,她们的手都又白又嫩,半点疤痕也没有。
「南公子,你相信我,我做得很好的。
「若是,若是没用,你再……再……」
他的眉皱得越发紧,我慌乱解释着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